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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犯焉识

陆犯焉识

作者:严歌苓

分类:小说

ISBN:9787506360876

出版时间:2011-10-1

出版社:作家出版社

标签: 小说  中国文学  人性  历史  中国现当代文学  中国  当代 

章节目录

引子 /1
场部礼堂的电影 /5
欧米茄 /13
恩娘 /31
加工队 /46
梁葫芦 /60
场部礼堂 /65
电影 /77
监狱门诊部 /85
出逃 /94
冯婉喻 /105
逃犯 /116
通缉令 /121
长途电话 /128
上海1936 /134

内容简介

陆焉识本是上海大户人家才子+公子型的少爷,聪慧而倜傥,会多国语言,也会讨女人喜欢。父亲去世后,年轻无嗣的继母冯仪芳为了巩固其在家族中的地位,软硬兼施地使他娶了自己的娘家侄女冯婉喻。没有爱情的陆焉识很快出国留学,在美国华盛顿毫无愧意地过了几年花花公子的自由生活。毕业回国后的陆焉识博士开始了风流得意的大学教授生活,也开始了在风情而精明的继母和温婉而坚韧的妻子夹缝间尴尬的家庭生活。 五十年代,陆焉识因其出身、更因其不谙世事的张扬激越而成为"”反革命“”, 在历次运动中,其迂腐可笑的书生气使他的刑期一次次延长,直至被判为无期。这位智商超群的留美博士由此揣着极高的学识在西北大荒草漠上改造了二十年。精神的匮乏、政治的严苛、犯人间的相互围猎与倾轧,终使他身上满布的旧时代文人华贵的自尊凋谢成一地碎片。枯寂中对繁华半生的反刍,使他确认了内心对婉喻的深爱。婉喻曾是他寡味的开端,却在回忆里成为他完美的归宿。 “文革”“结束后,饱经思念的陆焉识和冯婉喻终于可以团聚,然而回到上海家中的陆焉识却发现岁月和政治彻底改变了他的生活,他再也找不到自己存在的位置:一生沉沦、终成俗庸小市民的儿子一直排斥和利用他,才貌俱佳、终成大龄剩女的小女儿对他爱怨纠结,态度几经转变,唯一苦苦等待他归来的婉喻却在他到家前突然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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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陆犯焉识是作者严歌苓创作的原创作品,下载链接均为网友上传的网盘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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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评论

  • funnyshine的评论
    才看几行字,就感受到了一种畅快淋漓。作者居然把人描述成“直立兽”,想哭又想笑
  • 赵王爷的评论
    老早呢,觉得你没用场好,心底里不龌龊,人做得清爽。太有用场的人都是有点下作的。现在看看,没用场就是没用场。"恩娘说。"中国是个啥地方?做学问做三分,做人做七分。外国的人要紧的是发明这种机器发明那种机器,中国人呢,要紧的就是你跟我搞,我跟你斗。
  • 赵王爷的评论
    刑期逼近,他每天都少吃一口,用一个馒头或者一碗小米饭换一个帽子或一双袜子,再把手套帽子集中起来,换成一件单外衣,再把单外衣搭上一支钢笔或一双旧球鞋换成棉衣。就这样一截一截地交换,最后给所有弟妹们都换上了棉衣棉裤。他在棉衣棉裤里包了他用沙柳树枝削的弹弓,那是给他最小的弟弟的;用牛骨头磨了一个烟斗,说是给大队老支书的,支书照顾了他的弟妹。他还给他妹妹换了一对紫红色的毛线手套。准备这些东西用了他半年时间,现在终于都准备齐了。
  • 赵王爷的评论
    外婆一直供她念了高中,对她说什么人都能做,就是不能做她母亲那样的人。念痕说一个女儿不做自己妈那样的人恐怕很难。女儿的一部分就是她妈。今晚跟陆教授来客房的那个不是她自己,是她妈。
  • 赵王爷的评论
    女人的卧室似乎在她每个年龄会有不同的气味。这时恩娘的卧室气味,已经先于她本人老了。
  • 赵王爷的评论
    回到长途汽车站,几个流浪汉打了条野狗,正在一个脸盆里烧煮。他们吃完狗肉,在候车室里拉屎,拉出的屎又成了捕狗的诱饵,圆满的食物环链就在这个二十平方的世界形成。
  • 赵王爷的评论
    在三个孩子里,唯有丹珏是她父母激情的产物。在旅店的雕花木床上,我祖父浑身大汗,我祖母娇喘嘘嘘,最后两人颓塌到一堆,好久不动,不出声。日后我祖父对这次经历想都不敢想,因为他不想对它认账。他们回到家很多天,他都不看一眼婉瑜,有一点不可思议,也有一点上当的感觉。可是又不知道上了什么当,是谁给了他当上。
  • 蓝朵朵姑凉的评论
    哀大莫过于心死,心死莫过于一笑。
  • 蓝朵朵姑凉的评论
    妻子悄悄问:“他回来了吗?” 丈夫于是明白了,她打听的是她一直在等的那个人,虽然她已经忘了他的名字叫陆焉识。 “回来了。”丈夫悄悄地回答她。 “还来得及吗?”妻子又问。 “来得及的。他已经在路上了。” “哦,路很远的。” 婉喻最后这句话是袒护她的焉识;就是焉识来不及赶到也不是他的错,是路太远。
  • 木木徐一本正经的评论
    婉喻曾是他寡味的开端,却在回忆里成为他完美的归宿。 老几突然发现他当作凶残来认识的表情其实是委屈。 没办法,梁葫芦的好就是坏。有的人为了惩治人类生的,正如梁葫芦。这类人必须比坏人更坏,才能尽他的天职。 孩子的本性就是寻找温情,然后投身进去。没有温情就找代用品,找貌似温情的东西。 因为望达不是楚楚可怜的女人。你看望达为你为她自己谋划得多么头头是道?她从来就不知道“可怜”为何物。原来他陆焉识可以把激情,把诗意,把头晕目眩的拥抱和亲吻给望达这样的女子,而必须把他其余的一切,给婉喻,恩娘那样的女子。她们的可怜让他充满怨毒地,充满鄙夷地把自己给她们:诺,拿去吧,拿去你们的牺牲吧。原来在他这里,恋爱是一回事,和谁去熬完一生是另一回事。与之去熬完一生的女人,必定引起他的无线怜悯。 伟大的男人都是绝路上的男人,孙膑,伍子胥,司马迁...多少男人的伟业源自于无爱啊。 他把最大的难题推给婉喻,逼婉喻残酷,而婉喻之所以成为婉喻,是她没有一丝的残酷。
  • GayScript的评论

    焉识站在无立锥之地的编辑室。几分钟里一句话也没有说。他是个见不得别人为难的人。不然刚刚守寡的恩娘就被陆家打发回娘家去了。不然恩娘就不可能拿侄女变魔术,把侄女变成儿媳妇。从他记事开始,他就为了不让别人为难,常常做别人为难他的事,做别人要他做的人。他做了别人要他做的人,得到“随和大度”、“与世无争”的评语,甚至“大咧咧”、“心不在焉”的好意嗔怪,他是满足的。这满足似乎抵消了他因为扮出“随和大度”引起的内心紧张,这满足也似乎补偿了他那“与世无争”带来的真正失去。

  • 丸子的评论

    “我会找得到的。随便你到哪里。”她的眼睛又是一道流光,柔媚艳情,让他几乎可以推翻她一向安分的心性。他几乎认为,她即便心是安分的,身子也是野的,比他还野。比他总在向往的自由还要自由。

  • 丸子的评论

    皮埃尔生长在国外,觉得什么都是可以敞开来说清楚。教给他怎样阅读中国人,已嫌太晚;他已经二十岁了。二十岁一个中国男人,应该可以不动声色地防御,甚至进攻,不露痕迹地交换利益甚至勾当,只要不被抓住永远不算作弊。二十岁,他应该习惯了人的那种淡淡的无耻,把它当成是正常的人味。而告诉皮埃尔这些,太晚了,他傻乎乎的诚实,以及对民主自由的天真信心,已经成形了,而谁又忍心毁掉他的诚实和天真呢?

  • 丸子的评论

    “老早呢,觉得你没用场好,心底里不龌龊,人做得清爽。太有用场的人都是有点下作的。现在看看,没用场就是没用场。”恩娘说。“中国是个啥地方?做学问做三分,做人做七分。外国的人要紧的是发明这种机器发明那种机器,中国人呢,要紧的就是你跟我搞,我跟你斗。你不懂这个学问,你在中国就是个没用场的人。”

  • 丸子的评论

    要是他跑到婉喻面前,跟她说,我和你发生了一场误会……也许我跟自己发生了一场误会;我爱的,却认为不爱。一代代的小说家戏剧家苦苦地写了那么多,就是让我们人能了解自己,而我们人还是这么不了解自己。一定要倾国倾城,一定要来一场灭顶之灾,一场无期流放才能了解自己,知道自己曾经是爱的。

  • GayScript的评论

    邓指宣布全面歇工,各个号子组织学习。犯人们懂得学习的真正意思,就是自我揭露、相互揭发。大部分犯人都怀有一个恶毒梦想:揭发别人的罪过,就是体现了自己的进步,而减刑是每一份恶毒梦想的唯一诱惑。人们在这样的大雪天都成了狗,你咬我我咬你,你我一块咬他,只有老几不言语。人们对老几的语言残疾都是谅解的。还有就是老几的态度。那是什么都认了的态度:命、境遇、一月十五斤口粮……一切。老几不咬别人,所以咬他的人也就不多。咬他他也认。老几伪装口吃,这是最派上用途的时候。

  • GayScript的评论

    老几再回到砖厂院子,换了个说法,说大家去看吧,好看得很,梁葫芦给马拖得脑浆涂地,眼珠子滴溜溜地滚在地上,玩弹子呢。 犯人们立刻哄的一声跑去,去看看自己的惨如何转嫁到了他人身上,看看他人的惨如何稀释自己的惨。有个人在给折磨呢,因此折磨暂时不会轮到我。有个人去替我皮开肉绽了,多么幸运,皮开肉绽的不是我。大家一窝蜂跑向干渠,一眨眼站满渠道两边的堤岸。乌黑的罪犯们一个挤一个,成了一群秩序很好的观众。葫芦给折磨得越狠,他的替死鬼功能发挥得越彻底。让十六岁的死刑犯替大家疼,替大家皮开肉绽吧。葫芦无意中把危险给大家引开了,大家暂时安全了,每个犯人来看,就是想证实这一点。

  • GayScript的评论

    我在1989年读我祖父的书稿时,认识了这么个刘胡子。他本名叫刘国栋。查查上海解放的起义功臣名单,能查到刘国栋三个字。他是上海一个警察分局的副局长,跟地下党在上海解放前夕接通关系,带着分局全部卷宗起义,然后把卷宗交给了后来接管上海的军代表。1954年4月的一天,刘国栋接到几大张纸的逮捕名单。他打电话问行动负责人,这么多人一天逮完?电话里的北方话回答:这是镇压反革命,不是过去逮捕地下党员,心软啥软?!刘国栋又来一句:每个名字后面总得有个具体罪状吧。北方话说:每个人自己都明白自己是啥罪状。刘国栋是边跑边系上皮带、挎上手枪的。他也是跑步跳上轰轰待发的捕人卡车的。六辆捕人卡车在刘国栋的指挥下,警笛长鸣,呜呜地上了大街入了小巷,擦过我祖父常常散步的静安寺对面的公墓,冲过赫德路和静安寺路的十字路口,朝着我小姑姑正在打羽毛球的弄堂而来。那是晚饭时分,刘国栋连这天的早饭还没有吃。太忙了。局里要争逮人竞赛的红旗。刘国栋端着手枪,坐在驾驶室里,看着我祖父被带过去,看着跟在后面的女孩脸上那需要半世纪才能驱散的懵懂,上了卡车车厢。刘国栋这样的职位只需要坐镇就行。大逮捕进行到第二天天亮,最后一卡车人开始照着名单查点人数。行动负责人出现了,就是电话上给刘国栋布置任务的北方人。这是大逮捕的第一批犯人,刘国栋喊了报告首长,按照指示人都按名单上抓获,一共一百四十五个。北方人说,错了,应该一百四十六个。刘国栋再看看手上的名单,说没错,是一百四十五个。北方人声音都没有抬高地说第一百四十六个是你自己。刹那间东南西北都有手和脚伸出来,下枪的,扒警服的,使绊子的,上手铐的……这种完美配合是一夜之间拿那一百四十五人操练出来的。从上海往大荒草漠出发的车上,刘国栋揣着五个罗松面包一口也吃不进去。他蹭到我祖父陆焉识身边,说他常读陆教授的文章。他还说,自己看上去是个武人,实际是个文人,跟我祖父装在一个车皮里是这一阵发生在他头上唯一公正些的事。

  • missymissy的评论
    “老早呢,觉得你没用场好,心底里不龌龊,人做得清爽。太有用场的人都是有点下作的。现在看看,没用场就是没用场。中国是个啥地方?做学问做三分,做人做七分。外国的人要紧的是发明这种机器那种机器,中国人呢,要紧的就是你跟我搞,我跟你斗。你不懂这个学问,你在中国就是个没用场的人。”
  • 冰冰小生的评论

     离宴会还有五天,恩娘已经买好所有的食物。有些不是买的,是以物易物而来。黑市非常活跃,什么都有。一件狸子皮大衣能换到一磅火腿,一磅毛线能换到两斤大米。恩娘很有耐心,天天在黑市上逛,患帕金森的手挎着篮子,在平绒袍子上猛抖,指甲在右肋一带来回地刮,使那一片平绒渐渐被刮掉,刮成平纹布。开始她换回的东西让人懵懂,因为跟做家宴所需的食品毫无关系。但如果看她接下去继续换的,就明白她的聪明了。食品价钱在接下去的两三天上涨得比用品和衣服快得多,一磅火腿在两三天后就可以换回两件狸子皮大衣,而家宴中她只需要半磅火腿调味。这样她既有了吃的,也保住了穿的。

    服!!!!!